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從題跋紙質(zhì)裝裱來辨別書畫的真?zhèn)?/span>
來源: 中國愛藝網(wǎng)
怎樣從題跋上辨別書畫的真?zhèn)?/strong>
題跋分為三類:作者的題跋,同時人的題跋,后人的題跋。某件書畫的題跋雖然也有對這件作品加以否定的,但這是少數(shù)。最多的是為了說明這件作品的創(chuàng)作過程、收藏關(guān)系,或者考證它的真?zhèn)?。于是有許多作品仗著題跋增加了后人對它的信任。但書畫既有偽作,題跋方面也同樣有多種作偽情況。
真古畫而配以別人的偽跋或偽古畫而配以別人的真跋,都是常事,竟連畫家自己的題跋真而作品卻假的情況也是存在的。以近代人為例:吳昌碩作畫喜歡一批一批地畫,上午畫完放在地上,午睡以后再題詩添款。別人有時把畫好的畫拿走了,用假的頂替,他起床后,未加思索就一律題上了款。還有的畫家晚年誤把別人摹仿他的畫當成親筆,加上題跋。
看到畫上有作者同時人的題跋,應(yīng)當弄清楚他和作者之間的關(guān)系。這方面的情況從書畫本身并不見得能知道,而須從一些題跋中去探索。故宮所藏張擇端的《清明上河圖》,被公認是真跡,此卷無款識,鑒定依據(jù)除繪畫本身的時代風(fēng)格外,張著的跋也很重要。張著是金時人,泰和五年(1205年)授監(jiān)御府書畫,離張擇端的年代不遠,他的話可以令人相信。
后人的題跋對書畫鑒定能起多大作用更要根據(jù)具體情況來進行分析。作偽在宋代已很盛行,米芾《書史》便記載了他所臨寫的王獻之《鵝群帖》及虞世南書,被王晉卿染成古色,加上從別處移來的跋,裝在一起,還請當時的公卿來題。這些字卷如果傳到現(xiàn)在,宋人題跋雖真,帖本身卻不是古人的了。
題跋對書畫的鑒定是否可信還要看題跋者的水平。弘歷皇帝收藏至富,題跋也很多,但鑒別能力差,往往弄假成真。黃子久的《富春山居圖》,他先得到了贗本,嘆為曠世無雙,每次閱看,必加題識。后來真本也入了內(nèi)府,他反是假的。相反,文徵明的題跋就較為可信,因他工書善畫,鑒別能力高。
有的畫應(yīng)當說本來是真的,因被人加上假題,反成了偽作。例如在《唐宋元明名畫大觀》中的一幅草蟲圖車,署款李亨。前代畫家有兩個李亨,一為元人,一為清人。從草蟲軸的時代風(fēng)格來看,出于清人之手,本是清代李亨的真跡。但畫上有后人偽造清卞永譽的跋。由于有了這兩段題字,卻使它成了一幅假的元人畫了。
怎樣從紙質(zhì)上辨別書畫的真?zhèn)?/strong>
古人寫作書畫,一般是在紙或絹上。因此,如果能對歷代絹、紙有所了解,對鑒定書畫的真?zhèn)斡葹橛杏谩?/p>
中國絹的發(fā)明在紙之先,用絹來作書畫的年代也比較早。不過絹有一個缺陷,就是保存的時間不象紙那么長。無論保存得有多好,不受任何意外損傷,只是空氣的自然浸蝕,年代久遠的絹就會變得糟脆。百年以上的絹,已經(jīng)沒有韌性了。明代初年的絹,至今已經(jīng)腐敗得不能碰觸。而宋的絹,因裱托得比較好,目前還可見到,至于宋代以前的絹,雖然有,但也已經(jīng)辨不出模樣了。
宋代初年的絹,橫豎皆單絲,不過橫絲稍粗,看似雙絲。宋代中葉,橫豎絲粗細相同,但都比早期的絲線粗一些,顏色與深藏經(jīng)紙色略同。元你的絹,橫豎絲線仍然是單的,但絲線細而紋理稀。明初則豎絲為單而橫絲變?yōu)殡p,絲線粗細均勻,密度整齊。清代,橫豎絲都變?yōu)殡p絲,以前的單絲絹也不復(fù)存在。
明以前的絹,傳至今日,表面上已絕無亮光;絲上的絨毛,也已經(jīng)完全褪掉。其顏色則內(nèi)外如一。作偽者若用新絹,由橫豎絲的粗細單雙,即可辨別出來。有一種特制的元絲絹,從表面上看,與宋元的絹相似,但其表面上的光,以及絲上的絨毛,無論用什么方法,都不可能完全褪凈;而且其顏色也是內(nèi)外不同,絕不可能與絹完全一致。
紙的情況要復(fù)雜一些。宋代以前的紙,有若干種類,其材料是什么,都沒有確切的記載。傳世的古紙,主要有棉紙和麻紙。從表面上看,棉紙有點類似今日的宣紙。麻紙的紋理要比棉紙粗疏一些。棉紙和麻紙中都摻和有絲。棉紙絲短,麻紙絲長。有一種簡便易行的方法可以鑒定紙的年代:取一舊紙,浸泡在水中,然后用針來挑。如果是宋紙,那么必然有很多稱絨,而且無論如何破碎,仍然可以裝裱。宋代以后的紙,則不可能這樣。如果用顯微鏡觀察,真紙并不平勻,膜皮如蟲蝕之狀,而且有一層白灰,若隱若現(xiàn)。其顏色則無論里外、凹凸,均系一致。偽造的絕代 ,因為是用顏色染成的,厚則深,薄則淺;里則淡,外則重;凸則有,凹則無。因為質(zhì)地不同,其受色的程度必然不一樣。
怎樣從裝裱形式來辨別書畫的真?zhèn)?/strong>
裝裱與書畫本身的關(guān)系要間接一些,但有時也可作為鑒定書畫的有力佐證。各個時代的綾、錦,其花紋、色澤多不相同,裝裱的式樣也有出入。前人的收藏印多蓋在裱件的接縫上,這就必然同裝裱形式有密切的關(guān)系。如著名的宋“宣和裝”,故宮博物館藏的梁師閔《蘆汀密雪圖》是個較典型的例子:玉池用綾,前、后隔水用黃絹,白麻箋作拖尾,連本身共五段。玉池和前隔水之間蓋“御書”葫蘆印,前隔水與本身之間蓋雙龍璽及年號璽各一,本身與后隔水之間蓋年號璽二,拖尾上蓋“內(nèi)府圖書之印”,共用七璽。“宣和裝”雖有例外,但這是比較標準的格式。不少贗跡上的偽宣和璽,往往是漫無規(guī)律,亂打亂蓋。金章宗也用七璽,染清標常在前、后隔水上用兩印。乾隆用五璽、七璽、八璽、十三璽不等。這些都各有他們的習(xí)慣。
裱工的一般情況是清中葉以前卷子拖尾短,所以比較細;嘉、道以后拖尾長,卷子就粗了。民間裱工南北傳授不同,手法亦異。熟悉了以后,幾種有特點的裝裱不用打開書畫便能知道是何時、何地的裱工,乃至是哪一家的藏品。
舊時北京的裝裱匠人,手藝相當高超,舊書畫雖然破碎至不可分辨、或者脆到幾乎一吹即散,仍能裝裱如原裝。這類不太完整的書畫經(jīng)裝裱后,如果懸掛或正視,都不會看出有什么破綻。如果向陽處由背面看,則原形畢露。所以,如果遇到裱得很厚,或者裝在鏡框之內(nèi)的書畫,就一定要特別注意。
也有的作偽者采取金蟬脫殼的辦法,保留原裝裱,挖出書畫本身將偽本嵌裱進去。鑒別這類書畫,則不能僅憑裝裱來斷定其真?zhèn)瘟恕?/p>
編輯:邢賀揚
關(guān)鍵詞:題跋 裝裱 書畫 真?zhèn)?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