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年7月底，全國政協(xié)將召開關于“加強農(nóng)村基本公共文化服務建設”的專題協(xié)商會。為了深入了解有關情況，籌備組織好這次專題協(xié)商會，全國政協(xié)京昆室結合所聯(lián)系委員的特點開展了與此相關的專題調研。

近年來，在黨中央、國務院高度重視下，我國公共文化建設投入穩(wěn)步增長，覆蓋城鄉(xiāng)的公共文化服務設施網(wǎng)絡基本建立，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取得顯著成效。戲曲作為表現(xiàn)和傳承中華優(yōu)秀傳統(tǒng)文化的重要載體，它歷史悠久，劇種種類繁多，有著深厚的群眾基礎和獨特的魅力。

新時代條件下，基層基本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中，戲曲占據(jù)著怎樣的地位？如何發(fā)揮戲曲在基層基本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中的作用？在發(fā)揮戲曲作用的過程中，還有哪些亟待解決的問題？帶著這些疑問，由全國政協(xié)副主席盧展工任組長的調研組一行，奔赴北京、重慶兩地，開始了為期4天的調研之旅。

“文化活動真是豐富多樣”

6月28日，夏日北京，藍天依舊。當調研組來到海淀區(qū)北部文化中心文化館，“這個文化館2016年7月正式開館，是以創(chuàng)建國家公共文化服務體系示范區(qū)為統(tǒng)領的一個藝術中心。我們一樓有小劇場，器樂教室和排練教室都在樓上。”文化館館長邊介紹邊把調研組帶到一樓的小劇場。

“懶聽暮鼓晨鐘響，偏入青燈黃卷堂。當年關西把人傷，五臺山上改僧裝……”只穿過走廊，就聽見劇場內傳來京劇《野豬林》的經(jīng)典片段。委員們悄悄來到劇場前排，靜靜觀看演員們的排練。片段結束，委員們上臺和演員們交流起來。

“能排整本戲嗎？”委員們看著這些演員，有很多的好奇。

“剛才的《野豬林》就是整本的，還可以唱10多出。”

一個群眾性戲曲劇團，能排10多出的整本戲，這讓委員們驚訝之余紛紛稱贊。據(jù)介紹，這個劇團依靠海淀區(qū)北部文化中心的劇場，給觀眾演出。演出的費用一部分由劇團自己出，另一部分依靠區(qū)里的惠民工程。他們還經(jīng)常下鄉(xiāng)演出，演的現(xiàn)代戲頗受當?shù)乩习傩障矚g。

“戲曲在基層有著廣泛的受眾、深厚的基礎、蓬勃的活力。戲曲在基層基本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中發(fā)揮著很大的作用，不僅有助于鄉(xiāng)村優(yōu)秀傳統(tǒng)文化的傳承，有助于形成現(xiàn)代文明的鄉(xiāng)風民俗，還有助于提升鄉(xiāng)村文化生活吸引力?！?/p>

乘電梯上樓，樂器聲不絕于耳，古箏、二胡、揚琴、鋼琴，窗幾明亮的教室內，大叔大媽們要么跟著年輕的老師學習彈奏，要么自己獨練?？粗麄兡樕涎笠绲男腋?，委員們也為之動容。

隨著委員們腳步的止住，一曲“梨花開，春帶雨”傳入耳中。京劇《梨花頌》經(jīng)由大媽們的演唱輕柔婉轉，悠揚動聽。

“文化活動真是豐富多樣！”第十二屆全國政協(xié)委員楊承志不住地贊嘆。

在海淀區(qū)西北旺鎮(zhèn)屯佃村文化中心，屯佃村評劇團正在排練原創(chuàng)小戲《引路前方》。這出現(xiàn)代戲把委員們瞬間帶進劇中?？赐昶?，第十一、十二屆全國政協(xié)常委吳江有幾分激動，他說，“評劇在北京是有群眾基礎的，尤其是在北京的郊區(qū)。評劇這種形式是可以聯(lián)系我們的日常生活和工作的，這就是與時代同步伐?！?/p>

在隨后調研組與市、區(qū)相關部門以及院團負責人召開的懇談會上，委員們對戲曲在海淀區(qū)基層基本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中的地位和作用，提出了一些自己的看法。

“北京地區(qū)戲曲種類多，院團、演出也多。我曾兩次來屯佃村演出，覺得政府應該每年安排一兩場專業(yè)院團到基層演出?！睆埥▏瘑T說。

“專業(yè)的院團是戲曲發(fā)展的主體，也是基層公共文化體系建設中不可或缺的部分。但它也需要分工，有普及的，有專業(yè)演出的，有做研究的，等等?！眳墙赋?。

“對于很多農(nóng)村和基層，以及少數(shù)民族地區(qū)，我們專業(yè)院團的演出其實可以給他們更多的文化需求。我想，以后我們這些專業(yè)院團是不是也更多地和他們去接觸，用藝術的方式去交流?！痹矍傥瘑T回憶起在克拉瑪依調研時，少數(shù)民族的百姓們對京劇的熱愛，讓她既感動又感慨。

“不管是戲曲下基層還是戲曲進校園，都需要實行供給側改革。供給側改革的關鍵在于提高戲曲的質量，這個質量就是對戲曲文化和內涵的真正把握。這樣才能將美好的東西傳播出去。”第十一、十二屆全國政協(xié)委員翟惠生建議。

“參加京昆室的調研，了解了基層情況，我覺得對我們也有一定的啟示意義?！标悤匀A委員說道。常信民委員也深有同感，他表示，“帶著學習的心態(tài)來，收獲滿滿歸。”

“通過上午的調研，我感覺海淀區(qū)的基層基本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很到位，政策落實有力，戲曲在其中的作用也很明顯。在這一過程中，我們都很感動，也能感覺到老百姓的獲得感和幸福感?！睏畛兄菊f。

不知不覺間，這場懇談會開了近3個小時，窗外已夕陽西下。為了更好地發(fā)揮戲曲在基層基本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中的作用，為了戲曲更好地傳承，委員們竭盡全力。

“你們唱的是啥子劇種嘞”

重慶的7月9日，是一個陰天，溫度剛剛好。中午抵達，下午調研組就不停歇，來到了渝北區(qū)龍塔街道綜合文化服務中心。

穿過走廊，拾階而上，鑼鼓嗩吶齊鳴，一曲《醉花陰走板》在戲劇曲藝室中演奏。聽完這一片段，委員們提議，能不能唱一段川劇。只見一位大媽緩緩從樂隊中走出來，淡定自如。只聽鑼鼓聲一起，大媽迅速進入角色，一段川劇《拷問·紅娘》，表演繪聲繪色，靈動灑脫，完全忘我。唱罷，委員們都情不自禁地鼓起掌來，現(xiàn)場的互動更是熱烈。

“真不錯！”第九、十、十一屆全國政協(xié)委員馬博敏說。

作為“還禮”，調研組“請”出了劉莉沙委員現(xiàn)場清唱了一段河北梆子《穆桂英掛帥》，贏得了全場喝彩。

調研組正要離開之際，唱川劇的大媽操著一口四川話，追著問盧展工副主席：“主席，你們唱的這個是啥子劇種嘞？”大媽的這句話引得委員們大笑，又有幾分感動。

“這個是河北梆子，和川劇中的彈腔有著歷史淵源，彈腔就是梆子……”委員耐心解釋，聽的人也認真。

這座面積2500平方米的文化服務中心，還設立了小型影視廳、棋藝室、舞蹈教室、藝術教室、書畫室以及健身房等，基礎設施可謂完備。為更好地實施免費對外開放，文化中心還不斷創(chuàng)新服務形式和手段，充分利用現(xiàn)有資源，滿足廣大群眾的精神文化需要。

在川劇藝術中心，委員們發(fā)現(xiàn)，這兒不僅有龍鳳呈祥大劇場，還有黑匣子小劇場，不僅有川劇博物館，還有仿古戲臺，讓人仿佛置身于一個戲劇氛圍濃厚的古代戲園子中，“古香古色，又有時代的氣息。”第十一、十二屆全國政協(xié)委員侯露感慨。

在室外的仿古戲臺，年輕的演員們正排演著《金子》。觀看完排演，重慶川劇院院長沈鐵梅提出讓委員們給年輕的演員說幾句。

“川劇不僅有著悠久的歷史，而且傳承得非常好。今天一看，果然，生、旦、丑今天都上了，表演很細膩，身上唱念做打的功夫也很到位。希望你們再接再厲，戒驕戒躁，排出更多的精品，為振興川劇作出你們的貢獻。”馬博敏的話引起委員們的共鳴。

“我曾經(jīng)來過這里，在廣西也常有人告訴我一定要來重慶川劇院學習，在傳承方面，川劇院做得非常好?，F(xiàn)在很多地方戲院團人才斷檔，你們是一個榜樣，值得我們學習。”龍倩委員說道。

離開重慶川劇院，驅車來到位于重慶市渝北區(qū)東南部，有著600年歷史的龍興古鎮(zhèn)。不同于江南古鎮(zhèn)，重慶的古鎮(zhèn)別有一番特色?！凹裙艠愕溲牛智f嚴凝重，另具神秘清幽，古戲臺、民俗街、劉家大院、第一樓等積淀了深厚的民俗文化，成為重慶十大文化名鎮(zhèn)?！惫沛?zhèn)負責人一邊介紹，一邊帶著調研組來到了古戲臺，“這里是龍興川劇隊日常排練、演出的地方，不管節(jié)慶節(jié)日還是閑暇之余，都有演員在戲臺上載歌載舞?！?/p>

看著演員們在古戲臺上的演出，與群眾站在一起觀看的調研組成員們，感受著身邊群眾的喜悅，心中充滿了感動。帶著感動，委員們結束了在重慶的第一天調研。

小小茶館迎來了“三朵梅花”

“千年古鎮(zhèn)走馬崗，汗青悠長美名揚，列位客長聽我講，聽我慢慢述端詳……”這是位于重慶主城西郊縉云山麓，古有“一腳踏三縣”之稱的走馬鎮(zhèn)，古鎮(zhèn)依山而建，形如一匹奔跑的駿馬，故為“走馬崗”。

7月10日上午，調研組一行至此?！白唏R鎮(zhèn)是中國歷史文化名鎮(zhèn)，還是國家級非物質文化遺產(chǎn)，也是中國曲藝之鄉(xiāng)。走馬民間曲藝團現(xiàn)有演職人員25人，主要從事故事講述、相聲、小品、四川清音、金錢板、民間雜耍、手彩魔術等。今天上午曲藝團在關武廟戲樓的演出，就有這些。他們每天都在這兒演，來觀看的群眾絡繹不絕。”負責人兼演出主持人邊介紹走馬鎮(zhèn)的情況，邊帶著調研組成員來到關武廟戲樓。

這里已經(jīng)匯集了上百名的群眾，就等那鑼鼓響，說書人講的走馬鎮(zhèn)故事。四川清音《布谷鳥兒咕咕叫》、川劇《變臉》，現(xiàn)場時而忍俊不禁，時而捧腹大笑，掌聲陣陣?！扒嚿诿耖g，流傳于民間，有著深厚的群眾基礎?！钡谑?、十二屆全國政協(xié)委員王文章感慨道。

沿著古鎮(zhèn)往里走去，一間間茶館就是一個個說書地、一個個故事會。這一天，小小茶館迎來了一批不同尋常的客人，像是“比著賽”看看是說得好聽還是唱得好聽?！耙话沔?zhèn)里的人都到茶館里來，邊喝茶邊聽故事，這成了一種風俗了。今天也先聽一則?！辨?zhèn)長介紹著。

聽了一段說書人的民間故事《一文錢》后，為“還禮”，調研組“請”出了三位梅花獎獲得者———栗桂蓮委員、楊赤委員以及劉莉沙委員?！叭涿坊ā狈謩e表演了山西晉劇《打金枝》、京劇定場詩《連環(huán)套·盜御馬》以及河北梆子《大登殿》，贏得了現(xiàn)場陣陣喝彩，讓在場的觀眾感受曲藝藝術魅力的同時，還領略了戲曲之美。

當委員們還沉浸在故事會的情境中、沉浸在“三朵梅花”的清唱中，中巴車已經(jīng)開啟了返程。

下午的調研點，文化氣息更加濃郁。午后陽光強烈，照耀著行走在白市驛驛都實驗學校路上的人。一進教室，十來個小學生身著戲服，像整裝待發(fā)的戰(zhàn)士，精神抖擻，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調研組一行進門。

“學校百余年，社團才辦了8年，那為什么想起來辦川劇班？”

“一是響應國家‘戲曲進校園’政策；二是希望喚起廣大家長、學生以及社會對川劇的關注，因為這是我們優(yōu)秀的傳統(tǒng)文化，我們有責任傳承下去?！崩蠋熃榻B著川劇社團的情況?！斑@是我們學校川劇社團的孩子們，是二至六年級的學生，高年級的學生學習了三年，低年級的學生學習了一年的時間。”

剛開始略顯拘謹?shù)暮⒆觽冄劬σ恢倍⒅鴣碓L的調研組成員，情況大致了解之后，委員們提議，請孩子們唱一段。一個學丑角的小朋友唱完，學生行的小朋友就按捺不住了，也要唱；跟著其他小朋友也想唱，一一唱完，現(xiàn)場笑聲、掌聲、點贊聲一陣又一陣。委員們發(fā)現(xiàn)，其中有個胖乎乎很可愛的小朋友，就問他，要不要唱一段？

“我現(xiàn)在只是在學一些唱啊，還沒確定是哪個行當?！毙∨笥颜f完，又是掌聲雷動，委員們感慨，這么小的孩子就已經(jīng)知道戲曲的行當了。

“學戲是要吃苦的，一個轉圈圈就得練很久。希望孩子們能堅持住。”馬博敏給孩子們加油。

“希望特別喜歡川劇的孩子，就去考戲校，好好練習，為川劇專業(yè)隊伍輸送更多的人才?！焙盥兑矟M懷希望。

懷著依依不舍的心情，告別了孩子們，來到了此次調研的最后一個地點———白市驛海龍村觀文書院。“書院始建于清中期，歷史悠久，人文底蘊深厚。這里有琴棋書畫室，也有戲臺，還有茶室，給群眾提供一個進行文化活動的場所?！睍贺撠熑私榻B。

“戲臺不大，但可以成為一個排練、演出的場地，確實很不錯?！倍判l(wèi)委員說。

離開這個環(huán)境清幽、古樸雅致的書院，拖著略顯疲憊但精神振奮的身體，結束了奔波的又一天。

新形式碰出研究新火花

4天，10多個調研點，兩場座談會，調研組可謂馬不停蹄。就連每天晚飯后，也是珍貴的工作時間。委員們坐在一起，深度交流，形成共識。

比如對調研主題的理解問題。

“需要注意幾個關鍵詞，一是基層，什么是基層？基層有規(guī)范的，城市的街道和社區(qū)是基層，農(nóng)村的鄉(xiāng)鎮(zhèn)是基層，企業(yè)、學校也是基層等，定位很重要。二是基本公共文化服務的概念，就是政府主導的，為人民群眾提供廣覆蓋、廣受益、基礎性的有規(guī)范的文化服務，包括基本的保障、供給以及文化設施，而且是有限的，是滿足人民群眾最基本的，不是全部的文化需求。三是發(fā)揮戲曲在基層基本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中的作用。我們講的是體系，體系就可以和院團掛鉤，戲曲的作用是顯而易見的。因為戲曲是優(yōu)秀傳統(tǒng)文化傳承展示的重要載體，是老百姓喜聞樂見的藝術表現(xiàn)形式之一，而中華優(yōu)秀傳統(tǒng)文化是中華民族的精神命脈，是涵養(yǎng)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重要源泉，也是我們在世界文化激蕩中站穩(wěn)腳跟的堅實根基，這就是戲曲的地位和作用，關鍵還是在發(fā)揮上。”

比如對專業(yè)院團在基層基本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中的地位和作用問題。

“專業(yè)院團應該是支撐，起引領作用?！?/p>

“而恰恰專業(yè)院團也面臨很多困難，如收入偏低，運轉困難；后續(xù)人才難以為繼；缺少優(yōu)秀的作品等?！?/p>

“要有長效機制，才能讓專業(yè)院團在基層基本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中發(fā)揮強有力的支撐作用?！?/p>

除了為當天的調研做總結，委員們也思考著第二天的調研或座談發(fā)言內容?！懊魈焐衔缡亲?，咱們也轉換一下座談會的發(fā)言方式，大家都要根據(jù)這次調研的主題進行發(fā)言，提出問題，研究解決的辦法。”

7月11日上午，調研組與重慶市相關部門召開的座談會，傳統(tǒng)模式被打破了———“今天的座談會咱們改變一下固有的模式，還是由我來主持，畢竟這是全國政協(xié)京昆室組織召開的調研座談會。調研目的和雙方人員我們也不必介紹了，在座的每個人手里都有名單，我們就直奔主題。重慶市相關政府部門介紹情況的時候，委員們如果遇到感興趣的可以隨時插話，政協(xié)調研就是調查完了要研究問題，這樣更有利于研討。”盧展工副主席表示。

重慶市政府副市長潘毅琴在介紹情況時提到，為進一步推進重慶市戲曲藝術的傳承發(fā)展，市委、市政府將在全市不斷營造戲曲氛圍，健全保障機制，打造本地特色，培育戲曲群體，大力看展戲曲惠民演出，推動戲曲走進普通百姓生活，讓越來越多的人關注戲曲發(fā)展，關心戲曲未來。

重慶市教委副主任鄧沁泉從自身工作出發(fā)，說道：“重慶市委、市政府很重視戲曲教育，它在學生的德育、美育方面發(fā)揮的作用重大，我們主要做了幾個方面的工作，收到了很好的成效。第一個就是戲曲進校園。國家安排了高雅藝術進校園，這些年到重慶來演出，每年都是二三十場，全國各地的，包括中央的演出團體，以戲曲為主，給我們安排了。第二是重慶市各大藝術團體都行動起來到大中小學去進行演出，每年送戲幾十部，學生非常喜歡?！?/p>

“都演什么節(jié)目？”致力于美育研究的杜衛(wèi)問道。

“演各種各樣的節(jié)目?！编嚽呷f。

“我們進大學一般是傳統(tǒng)優(yōu)秀劇目，也有現(xiàn)代戲；進中學還有講座、互動等形式?！敝貞c市京劇團黨總支書記程聯(lián)群補充道。

“要讓院團起到主體作用，由它去運作，充分發(fā)揮它的作用?！蓖跷恼抡f道。

“其實，我認為，重慶有一個做法可以全國推廣，就是領導每年看戲，這個可以提倡，只有親自感受戲曲的魅力，才能做更多的工作?！睏畛兄窘ㄗh道。

“作為我們演員，不管名氣有多大，成績有多大，我們的愿望就是有一個懂我們的、愛我們的領導，讓我們工作起來有安全感，有幸福感。”栗桂蓮也談了自己的感受。

“重慶文化底蘊深厚，文化建設上更是有自己的特色。我想，我們要熱愛戲曲，關心它，扶持它，幫助它解決一些問題，這是我們作為文化事業(yè)的服務人員應該盡的職責，也是我到了京昆室以后的深刻體會?！比珖f(xié)原副秘書長、京昆室副主任仝廣成聽了大家的發(fā)言無限感慨。